EN中文

热带地理 >

2024 , Vol. 44 >Issue 12: 2129 - 2141

DOI: https://doi.org/10.13284/j.cnki.rddl.20240556

“比较视野下长三角城市群、粤港澳大湾区的区域发展与治理创新”专刊

构建高质量发展的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体系再思考

  • 岳文泽 ,
  • 夏皓轩 ,
  • 张衔春
展开
  • 浙江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杭州 310058
张衔春（1988—），男，安徽巢湖人，博士，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城市与区域治理，（E-mail）。

岳文泽（1977—），男，安徽凤台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为国土空间规划与治理，（E-mail）；

收稿日期: 2024-08-24

  修回日期: 2024-11-18

  网络出版日期: 2024-12-11

基金资助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21ZDA064)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2471286)

收起

Territorial Spatial Governance for High-Quality Urban Agglomerations Development: Insights from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and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 Wenze Yue ,
  • Haoxuan Xia ,
  • Xianchun Zhang
Expand
  • School of Public Affairs,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58, China

Received date: 2024-08-24

  Revised date: 2024-11-18

  Online published: 2024-12-11

Fold

摘要

城市群作为承载国家发展战略的关键空间载体，其高质量发展需要现代化的国土空间治理体系作为支撑。文章以城市群高质量发展为切入点，辨析了区域高效治理是适应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变量，进一步梳理了迈向国土空间治理现代化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提出“目标-特征-行动”的研究框架，界定面向高质量发展的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体系的核心内涵；进而，以长三角城市群和粤港澳大湾区为例，梳理在区域规划和产业协同维度上的国土空间治理实践经验，厘清在治理结构、空间布局、政策保障等方面所面临的关键挑战，比较2个案例在目标侧重、主要特征、行动策略等维度上的差异，前者锚定高质量一体化目标，凸显“共同富裕”特征，重视内部协同治理；后者侧重于开放型经济与全球化发展，凸显“和平发展”特征，关注跨境合作治理；最后，提出面向高质量发展的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的政策建议：即目标导向的尺度重构、特征引领的“三生融合”及行动方案的政策创新。

关键词： 高质量发展; 现代化; 国土空间治理; 长三角城市群; 粤港澳大湾区

本文引用格式

岳文泽 , 夏皓轩 , 张衔春 . 构建高质量发展的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体系再思考[J]. 热带地理, 2024 , 44(12) : 2129 -2141 . DOI: 10.13284/j.cnki.rddl.20240556

Abstract

Urban agglomerations are crucial spatial carriers for national strategies. To achiev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modernization, a corresponding territorial spatial governance system is imperative. This study investigates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Urban Agglomeration (YRD) and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GBA) as case studies and employs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induction and case analysis to examine the theoretical logic, practical experience, and optimization suggestions for constructing a territorial spatial governance system for high-quality urban agglomeration development. This study reveals that (1) high-quality urban agglomeration development represents a systematic and comprehensive concept. Its essence is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territorial spatial development paradigm, where the internal driving force is an efficient governance measure. To construct a territorial spatial governance system for high-quality urban agglomeration development, one must understand the historical,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logic, as they offer development experience, scientific connotations, and action directions, respectively. (2) This study proposes a "goal-characteristic-action" research framework with three critical dimensions. At the goal level, under the broade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urban agglomerations should achieve the overall integration of elements,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functions, and co-construction and sharing of mechanisms. At the characteristic level, aligned with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characteristics, one must achieve efficient inclusiveness, fair sharing, diverse integration, ecological greenness, and open cooperation. At the action level, the core content should be decision-making, coordination, and implementation mechanisms. (3) By comparing the practical experiences of the two case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regional planning and industrial collaboration, three main differences are observed in the territorial spatial governance of the YRD and GBA. First, the focus of the goals varies. The YRD focuses more on regional integration and reducing the development gap within the region, whereas the GBA focuses on developing an open economy and promoting global development. Second, the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articipants differ. Based on the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the territorial spatial governance of the YRD and GBA embodies "common prosperity" and "peaceful development," respectively. Third, the action strategies used are dissimilar. The former is inclined towards internal consultation and cooperation, whereas the latter requires a strategic balance through cross-border cooperation among the state, the governments of Hong Kong and Macao, and Guangdong Province. (4) Based on theoretical discussions and case analyses, this study provides policy suggestions for promoting a high-quality territorial spatial development governance system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These include transcending administrative barriers; improving the regional performance assessment system, territorial spatial planning and use control system, and joint conference system; optimizing the spatial layout, ensuring food security in urban agglomerations, enhancing the efficiency of urban development, implementing the strategy of main functional areas, strengthening the management of ecological space, and enhancing the territorial spatial resilience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and promoting the flow of elements by referring to innovative policies such as the enclave economy mode, the linkage management of land-use plans, and comprehensive land consolidation.

Key word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modernization; territorial spatial governance; Yangtze River Delta urban agglomeration;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发展实现重大突破，成为全球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但同时也面临资源利用低效、生态环境破坏、区域发展失衡等一系列问题。进入新时代，中国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迈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探索从“数量追赶”到“质量提升”的转型路径（王一鸣，2020）。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力量对比面临深刻调整，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了国际分工秩序的汰换。并且，随着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蔓延，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局部冲突和动荡频发，全球发展与安全形势错综复杂（Li, 2021; Zhang, 2022）。在此背景下，中国式现代化是应对全球不确定性的道路选择，不仅符合现代化概念的普遍特征，又内嵌于中国特色的发展逻辑，即立足于自身条件和实际情况，以高质量发展为目标与方向，探索各个领域的系统性、聚合型变革（Pan et al., 2021；赵义良，2023）。在此过程中，社会经济发展的空间载体与结构产生了深刻变化，表征为国土空间开发保护活动的对象、过程以及方式日趋复杂，其动中肯綮的关键是推动空间治理体系的现代化（严金明 等，2024）。
城市群是新型城镇化战略的主体形态与经济发展的优势地区，耦合了劳动力、技术、数据和资本等多要素并形成集聚效应，通过自组织机制促进要素的自由流动，为现代化进程提供有力支撑（张衔春 等，2023a）。然而，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是涉及多主体、多部门、多目标、跨时空的复杂决策问题（岳文泽 等，2022）。在构建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国土空间体系的要求下，亟需推动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迈向现代化目标，重构“全球―国家―区域―城市”多尺度嵌套的资本循环场域，优化生产要素配置，促进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Harrison and Gu, 2019；刘斌 等，2024）。
长三角城市群（简称“长三角”）与粤港澳大湾区（简称“大湾区”）是区域经济发展的增长极，集聚了中国甚至世界最为密集的产业活动与人口，在全球竞争中扮演关键角色，体现了基于地方特征的差异化发展模式（刘毅 等，2019；孙久文 等，2022）。据此，本文尝试提出现代化背景下面向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国土空间治理体系的研究框架，以长三角和大湾区为例，总结二者在国土空间治理实践中的历史经验，并梳理面临的关键挑战，以期为完善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体系提供参考。

1 构建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国土空间治理体系的理论逻辑

1.1　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研究进展

高质量发展是社会经济发展的战略方向与价值旨归，促进城市群高质量发展是经济转型和区域协调的重要抓手。当前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1）对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分析。学者借助西方理论进行本土化解释，如新国家空间理论（张衔春 等，2021）、空间经济学理论（赵伟，2020）、尺度重构理论等（刘斌 等，2024），揭示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应然状态和内在规律，强调城市群作为要素集聚和创新驱动的核心载体，通过空间重构推动一体化发展与区域合作，提升经济效率和发展质量；2）开展城市群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构建与评价。学者基于维度拆解进行综合评价，如张国俊等（2022）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5个维度构建指标体系；张伟丽等（2023）从经济发展、社会保障、社会公平、成果共享、环境质量、空间联系等维度进行评价；侯松等（2022）围绕经济、社会、文化、生态、行政等方面构建评价体系；3）以空间分析方法揭示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特征。基于流空间网络分析、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空间结构测度等方法（王静 等，2022；郑文升 等，2022；张衔春 等，2023a），识别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关系、驱动因素与区域差异等内容。现有研究认为中国城市群高质量发展明显不同于西方城市发展模式，在发展理念与目标、区域一体化、政府与市场关系、府际关系等方面存在本质区别（Li and Wu, 2017; Harrison and Gu, 2023）。可见，城市群高质量发展是一个系统性与综合性概念，无论从何种视角对其进行解构，其本质都是国土空间发展范式转变，而转变的底层逻辑是通过生产关系的现代化变革，即建立高效治理手段来优化生产力，适配对城市群引领带动、协调发展的要求。

1.2　迈向国土空间治理现代化的三重逻辑

作为支撑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变量，推进国土空间治理现代化是一个系统性过程，涉及3个不同但相互关联的维度。从现代化概念出发，其本身具有时间属性，表征事物“从古至今”的发展历程与趋势，同时，关于现代社会的界定离不开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继承与发展，对西方现代化理论的批判与突破，以及中国道路的创新，并且这种全新文明或秩序的形成依托于经济、社会、文化等实践过程（赵义良，2023）。由此可见，厘清国土空间治理现代化发展脉络、理论内涵和实践内容至关重要，涉及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的耦合。其中，历史逻辑上，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区域分异，导致治理对象复杂、治理链条延展、治理手段多样，国土空间治理历经“计划治理”“双轨并存”到“体系重构”等阶段（刘经南 等，2023）。在现代化目标的牵引下，治理重心逐渐由生产建设主导转向生产-生活-生态“三生融合”发展，治理方式由“强政府、弱市场”转向至政府-市场-社会的协同发展（岳文泽 等，2022；2024）。理论逻辑上，受西方“空间转向”研究的冲击，国土空间与国家治理的联系更加紧密，国土空间承载各类要素、提供多种功能、嵌套不同层级，不仅是国家治理的场域，还深刻影响其过程、形态及结果，理论内涵逐渐由地域空间拓展至权域空间（冯广京 等，2021；杨雪冬 等，2022）。实践逻辑上，国土空间治理是对国土空间开发、利用、保护、修复等方面所做出的有效安排，包括资源调查、确权登记、规划编制、用途管制、整治修复、实施监督、监测预警、法规制定等多个环节（赵群毅 等，2024）。在现代化语境下，应以“规划引领优化人地关系、用途管制调适空间布局、技术赋能推动共治共享”为实践抓手，促进国土空间高效、公平和可持续发展（于昊辰 等，2024）。面向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要求，这3种逻辑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历史逻辑为国土空间治理提供了背景和条件，理论逻辑为国土空间治理提供了指导思路，实践逻辑则明晰了推动现代化的具体路径，并随着实践不断发展，持续促进着历史变迁和理论创新。

1.3　面向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国土空间治理体系的研究框架

城市群是地域毗邻、发展互促、政策联动的重要空间形态，由于多维度综合、多层级交织、多主体参与等因素，其治理问题具有复杂性和不确定性（Lu et al., 2016）。因此，构建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国土空间治理体系必须深刻把握历史逻辑、理论逻辑与实践逻辑。历史逻辑是对以往国土空间治理活动的规律性总结，要求从发展脉络中汲取转型经验，顺应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演进趋势，进而设定符合当前阶段城市群发展的现实目标。理论逻辑贯穿于对社会经济发展范式转型的本质探讨，中国式现代化内含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成果、西方现代化经验与教训等内容，其鲜明特征为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提供基本原则与科学内涵。实践逻辑是对当前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活动的必然性概括，通过实践行动这一介质科学反映理论逻辑与历史逻辑，进一步明晰新发展阶段治理行动的方向与内容。据此，本文提出“目标-特征-行动”的研究框架（图1）。
图1 “目标-特征-行动”研究框架

Fig.1 The research framework of "Goal-Characteristic-Action"

首先，高质量发展无疑是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体系现代化的元目标，即通过治理手段促进城市群长期、全局、多维的协调发展（陆铭，2023）。实质上这是高质量发展对治理体系提出的新要求，进一步可拆解为：1）要素统筹整合。城市群国土空间集聚了多类别生产要素，而非均衡配置和相对静态分布导致发展失序，亟需整合全域全要素资源、盘活要素流动。2）功能融合发展。城市群国土空间的功能复合多样且存在溢出效应，需要统筹优化生产、生态、生活功能的组合关系与空间格局（冯广京 等，2021）。3）机制共建共享。缩小发展差距、彰显空间公平是城市群治理的应有之义，在治理机制设计中要促成多方参与决策管理过程，通过资源共用、利益共享、责任共担，实现区域协作与优势互补，结合适配新质生产力的数字化技术，提供长期、可持续的制度保障。
其次，中国式现代化对构建城市群高质量国土空间治理体系具有重要理论意义。不同于西方现代化理论，中国式现代化为社会转型发展提供非线性、多元化的视角，据此，其五大本质特征明确了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体系的关键向度。1）“人口规模巨大”意味着城市群亟需构建高效、包容的国土空间治理体系，更好地应对超大规模人口产生的空间布局、资源利用、公共服务等一系列挑战；2）“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强调国土空间治理体系的公平和共享，应不断缩小城市群内部的发展差距，兼顾城市群中的多元利益主体；3）“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阐释了国土空间的多功能属性，在城市群发展过程中不仅要关注物质层面高质量发展，也要加强精神文化层面软实力建设；4）“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要以深化生态文明建设为战略方向，构建绿色优先、民生优先、质量优先的国土空间治理体系，有效推进跨区域生态保护与修复；5）“和平发展道路”是对西方扩张式现代化的批判与超越，应着力于构建开放合作的国土空间治理体系，不断优化城市、区域、全球多尺度竞合关系。
最后，为增强城市群区域各类要素流动、促进发展差距收敛，应以决策机制、协调机制、实施机制为行动抓手（李兰冰，2020）。1）突出整体性治理理念，健全决策机制，避免治理碎片化。为保证城市群治理中决策的系统性和连贯性，不仅需要多层级组织架构的有效支撑，还要加强国土空间标准规范制定、城市群国土空间规划编制、自然资源配置等方面（黄征学 等，2020）；2）以激励与约束手段完善协调机制，推动城市群协同合作、共建共享。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过程涉及多元利益主体，需综合研判政府-市场-社会治理关系，以及地方政府间复杂的权力博弈与利益分配，从协同治理视角促进跨区域、跨部门和跨领域的合作（李兰冰，2020；张衔春 等，2023b）；3）优化实施机制是链接战略部署与政策落地的桥梁，需重点关注用途管制、整治修复、监测评估、监督反馈、风险管理、法制保障等方面，并依托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建立智能化实施机制（岳文泽 等，2024）。

2 长三角与大湾区国土空间治理的实践经验

长三角与大湾区是中国最具发展动力、创新能力与开放活力的区域，在国家战略中扮演关键角色并发挥示范作用（马海良 等，2023）。国家致力于将长三角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世界级城市群，推动区域高质量一体化；将大湾区建成富有国际竞争力的世界级湾区与城市群，以区域合作撬动高质量发展。厘清二者在国土空间治理实践中存在的关键问题与主要差异，揭示国土空间治理中的独特路径和模式，有助于促进区域高质量发展并为其他地区提供参考。

2.1　长三角国土空间治理的实践经验与关键挑战

2019年审议通过的《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指出紧扣“一体化”和“高质量”两大关键词，瞄准“一极三区一高地”的目标定位，带动长江经济带和华东地区发展，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区域典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2019a）。自上升为国家战略以来，长三角在国家与三省一市的协同合作下，开展了一系列影响深远的国土空间治理实践，本文以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简称“示范区”）和山海协作工程为例，分别阐述区域规划与产业协同方面的实践经验。
《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国土空间总体规划（2021—2035年）》（简称“《示范区总体规划》”）是国内首个跨省域共同编制并由国务院批复的国土空间规划，为促进区域一体化提供了政策支持和行动框架（国务院，2023）。示范区在空间治理实践中有以下经验：首先，在决策机制上成立理事会、执委会以及工作专班等组织机构，通过“三级八方”分工协作形成广泛参与和省级统筹的工作模式，是示范区在整体性治理方面的重要突破（顾浩 等，2023）。在规划标准制定上坚持“就高不就低”原则，尝试打破行政区划限制，并确保规划与建设标准达到或超过原有水平（兰文龙 等，2023）。其次，示范区结合资源禀赋特点与江南水乡特色构建区域一体化的国土空间格局，系统性优化了生态格局、城乡布局和农业空间，为要素自由流动提供多中心、网络化、集约型的空间载体（门晓莹 等，2023）。如示范区打造清水绿廊、蓝色珠链、生态片区，综合形成“一心两廊、三链四区”的生态安全格局，到2035年，生态保护红线不低于143.32 km2。最后，示范区在规划体系构建、生态环境保护、土地管理与项目实施、财税分享、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等方面进行政策机制创新（郑德高 等，2023）。如在水乡客厅地区通过城市设计引领、详细规划法定化落实的方式，根据示范区普遍存在的生态环境、产业发展问题制定针对性策略（段进 等，2023）。
山海协作工程是长三角产业协同的有力探索，其目的是通过跨区域经济联动促进沿海发达地区与后发地区的协调发展。该工程在空间治理实践中呈现以下特点：1）优化产业结构。通过共建跨界合作园区作为产业转移的重要平台，推动集团化运营、专业化分工和创新化发展，提升后发地区产业“造血”功能（杨凌凡 等，2024），如泰顺县依托山海协作工程与鹿城区、滨江区、海宁市建立合作关系，通过产业互融实现跨越式发展，2003—2022年人均GDP从4 829元增长到53 927元。2）促进优势互补。以空间重构的方式促进资源共享，使资本、技术、土地、劳动力等要素在发达地区和后发地区之间实现合理配置。3）增强制度保障。围绕土地制度和产业政策优化区域协调机制，如土地收益共享、节余指标调剂、用地政策优惠、招商政策优惠等。
从示范区建设与山海协作工程的实践经验中，可以归纳出当前长三角国土空间治理的关键挑战：1）如何突破现有行政壁垒，完善跨区域合作治理机制。在示范区总体规划与详细规划编制过程中，不同省市的利益诉求、标准规范和管理手段存在差异；在山海协作工程中，合作双方的责权边界与利益分配机制仍有待优化。对长三角而言，厘清不同区域、不同层级间的横纵关系，有效衔接规划体系与管理体制的难度更大，面临职能交叉、协调困难、发展失衡等挑战。2）如何适应发展转型，优化产业空间布局。《示范区总体规划》中明确提出“减量发展”模式，到2035年建设用地总规模较2020年减少15.7 km2；而在合作园区发展过程中有时会出现同质化竞争现象，导致产业空间低效发展。长三角产业发展快、用地需求高，未来在建设用地减量与保护空间增量的双重控制下，倒逼产业空间高质量发展成为关键挑战。3）如何有序推进政策创新，引导各类要素流动。在示范区建设中为促进规划实施，提出了建设用地机动指标“一个指标库”“一张图”平台智能管理等举措；合作园区凭借土地和产业政策创新推动投资技术帮扶和产业转移。从长三角这一更大范围看，政策创新尚未惠及全域，对国土空间发展权配置提出更高要求。

2.2　大湾区国土空间治理的实践经验与关键挑战

大湾区具有政治制度差异、行政架构复杂、区域经济融合、社会文化多元等典型特征，其国土空间治理体系处于不断重构演进的过程（张衔春 等，2023b）。2019年《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颁布并实施，要求全面准确贯彻“一国两制”方针，充分发挥综合优势，深化内地与港澳的合作，提升在国家经济发展与对外开放中的支撑引领作用（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2019b）。尽管面临一定程度的制度约束，在大量区域合作的有益尝试下，大湾区生产布局逐渐优化，优质生活圈得以构建，生态环境走向协同保护（谢宝剑 等，2023）。本文以广州南沙新区和横琴合作区为例，分别阐述在区域规划与产业协同方面的实践经验。
广州南沙新区是“立足湾区，协同港澳，面向世界”的重大战略性平台。2022年《广州南沙深化面向世界的粤港澳全面合作总体方案》（简称“《南沙方案》”）发布，标志着南沙新区将迎来更加广阔的发展前景（国务院，2022）。根据方案梳理其空间治理的主要特征有：1）创新协同机制。《南沙方案》提出要积极引进港澳专业人士、国际化人才参与建设与管理，建立由各级政府、行业协会商会、智库机构、专家学者等多元利益主体参与的发展咨询委员会。在此过程中，自上而下打通跨省―省―市―区四级协同的通道，自下而上积极吸引港澳的公共资源，引导重点项目在此集聚（王世福 等，2023）；2）优化发展格局。《南沙方案》明确指出省市政府要采取用地指标倾斜等方式，合理增加年度用地指标，为构建人才、资金、贸易、信息等要素自由流动的国土空间格局提供载体（陈文 等，2023）。由于南沙周边大部分区域的土地开发强度超过30%，而2019年南沙的土地开发强度约为23%，发展空间较为充足，同时还具备港口优势，2021年南沙港区集装箱吞吐量达1 766万标箱，外贸出口总值超2 600亿元（王世福 等，2023），在此基础上，通过打造跨境交通体系与区域内联体系来畅通要素流动通道；3）强化实施保障。随着大湾区区域合作模式的更新迭代，治理场域不再局限于发展要素集聚的生产空间，还扩充至生活空间与生态空间，旨在打造全方位协同的新型关系（谢宝剑 等，2023）。为此，《南沙方案》指出提升公共服务和社会管理相互衔接水平，在城市建设、就医养老、教育合作等方面稳步推进合作，并开展生态环境联建联防联治工作，推动海陆环境兼治，促进低碳绿色发展。
横琴合作区是促进多方共赢、破解发展瓶颈的重大战略部署，其目的是通过粤澳合作促进产业多元化。该合作区在空间治理实践中呈现以下特点：1）拓展产业体系。据澳门政府统计 1，2019年博彩及博彩中介业占本地生产总值的50.9%，从业人员超5万名。横琴合作区重点推动科技研发和高端制造、中医药、文旅会展和现代金融“四新”产业发展，减少长期以来对博彩业的依赖，提升产业韧性。2）保障基础设施。加强横琴与澳门之间的跨境连通性，包括建设桥梁、隧道和轨道交通等，还在住房、教育、医疗等方面促进公共服务一体化，为产业发展做好配套工作。3）创新治理模式。通过“一线放宽，二线管住”的分区分类管理政策，扩展澳门的经济腹地，并实施产业精准供地，优先保障“四新”产业发展用地供给（陈宏胜 等，2022）。
从南沙新区与横琴合作区的实践经验中，可以归纳出当前大湾区国土空间治理的关键挑战：1）如何有效实现跨界一体化。全方位与港澳互联互通、强化全球开放导向是南沙新区建设的重要任务，培育产业竞争力、实现共建共享是横琴合作区的关键策略。对大湾区而言，跨界协同面临更大挑战。一方面，多层级府际合作意味着决策机制更为复杂动态，随着事权的上收或下移，空间治理结构的中心性和地域性不断演变（张衔春 等，2023b）；另一方面，尽管大湾区的区域合作十分密切，其中不乏存在短期非制度化的“快餐式”合作，影响到跨界协同的可持续性（吴成鹏 等，2022）。2）如何优化多点多极发展格局。南沙新区通过引进优质产业，打造科技创新平台、培育制造业与数字经济产业集群，横琴合作区则将重心放在推动“四新”产业发展。大湾区的发展格局较为复杂，发展已久的“前店后厂”产业布局模式逐渐显现组织分工碎片化、投入产出差异显著、产业同质化竞争加剧、“边缘”地区合作意向不足等问题，对推动产业高质量发展产生一定阻碍（冯琰玮 等，2022）。3）如何合理促进空间均衡。经济发展是大湾区建设的主导价值目标，通过地理区位优势获取要素集聚所产生的价值。然而，在国土空间治理过程中发展不平衡的情况日益凸显，存在公共服务供给能力差距大、高水平人才分布不均衡、社会规则与文化认同有差异、法律法规衔接不畅等现实瓶颈，制约了区域协调发展进程（叶玉瑶 等，2022）。

2.3　比较视野下长三角与大湾区的国土空间治理

长三角为区域高质量一体化贡献了宝贵经验，大湾区以开放的经济结构参与全球竞争，在经济实力、科技创新、产业集群、公共服务等方面取得显著成就。因此，二者的国土空间治理模式都具有重要理论与实践价值，剖析二者在国土空间治理中的优势与挑战、相似与差异，可为其他城市群提供经验借鉴（图2）。
图2 长三角与大湾区国土空间治理对比

Fig.2 Comparison of territorial spatial governance betwee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and the Greater Bay Area

示范区与南沙新区在区域特征、产业布局、社会认同等方面存在差异，因而其国土空间治理方式也有所区别。治理目标上，示范区强调生态优先、绿色发展，要求在底线约束条件下实现区域高质量一体化发展，为深化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典范；而南沙新区聚焦于产业融合与对外开放，旨在提升区域协作能力，打造沟通内外、面向世界的重要枢纽。治理内容上，示范区不仅提出减量规划、节约集约用地、生态环境共保共治等举措，还积极拓宽“两山”转化通道，促进自然资源保值增值；而南沙新区侧重于优化发展格局，通过构建刚弹并济的规划管理机制、合理增加年度用地指标、探索土地管理综合改革试点等多种方式，为优化经济结构、高效配置资源、培育产业集群提供要素保障。治理机制上，示范区以“理事会+执委会+发展公司”的三层次整体性治理架构统筹协调跨区域、跨部门的重要事项，持续优化“规划-建设-管理”全生命周期的实施路径；而南沙新区通过构建多层级联动的扁平化机制，并积极发挥发展咨询委员会、发展促进会等组织机构的作用，为多主体、全方位的区域合作提供有力协调，考虑到跨境特殊性，还出台了一系列促进社会融合发展的制度安排。
山海协作工程与横琴合作区在产业协同上存在差异，国土空间治理呈现不同特征：治理目标上，山海协作工程关注产业转移与对口帮扶，旨在通过区域合作缩小发展差距，实现区域协调发展；而横琴合作区重在深化粤澳的跨境合作，促进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化发展，推动区域一体化。治理内容上，山海协作工程依托合作园区推动先发地区的优势资源向后发地区转移，提出区域协调发展政策，如土地使用权的跨区域流转、财税分成等；而横琴合作区聚焦于“四新”产业的培育发展，通过构建与澳门一体化的高水平开放体系，强化跨境金融合作、科技创新与人才培养、公共服务一体化等方面为产业升级赋能。治理机制上，山海协作工程体现省―市―县―企业多层级、多主体的联动，采用“专班制”促进结对双方的合作与协调；而横琴合作区构建了特殊的粤澳共商共建共管共享架构，以实现更高效的跨境治理，并提出促进要素自由流动的海关监管政策。
基于案例比较和本文的研究框架，长三角与大湾区国土空间治理的差异主要体现在：1）目标层面的侧重不同。长三角锚定高质量一体化目标，通过创新驱动和产业优势互补，缩小区域发展差距，以要素统筹和优化配置为抓手，实现城市群共建共享。大湾区侧重于开放型经济与全球化发展，强调资本、信息等要素的自由流动和集聚（叶玉瑶 等，2022）。据此，长三角在国土空间治理目标上更关注区域内城市能否实现功能互补融合，大湾区由于产业布局模式相对稳固、功能区划分较为明确，其重点在于建立不同区域的合作关系。此外，在机制建设上长三角强调区域内政策协同和制度共识，而大湾区更注重有效衔接跨境规则体系、开展跨界合作。2）呈现的主要特征不同。长三角与大湾区国土空间治理根据差异化的发展策略，凸显中国式现代化的不同特征。长三角国土空间治理主要体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特征，在保障粮食安全与生态安全的前提下推动国土空间的集约高效利用，同时，促进资源要素的公平合理配置，为缩小区域发展差距、实现优势互补提供制度保障，并以“两山”理论为指导探索绿色优先的生态发展模式（岳文泽 等，2022）。而大湾区国土空间治理体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特征，通过尺度协调与优化克服制度性阻碍，提高跨界经济活力与区域竞争力，在积极融入国际经济循环的同时，也注重协调国内经济的良性循环，以此应对逆全球化、中美贸易摩擦等不确定性，为新旧动能转换提供支撑（郭磊贤 等，2022）。3）行动层面的策略不同。长三角国土空间治理更倾向于“三省一市”内部的协商与合作，促进资源配置和政策供给等方面的互通有无，以此协同推进重大项目落地；而大湾区国土空间治理强调中央政府的指导与支持，以及与港澳政府的跨境合作，在贯彻国家意志、衔接三地政策、发挥比较优势中寻找战略平衡（Meulbroek et al., 2022）。

3 完善高质量发展的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体系的可行路径

3.1　目标导向的尺度重构：打破行政壁垒

国家在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中具有规划审批、土地管理等管控权力，而城市群层面通过建立协调机构对产业发展、项目实施做出细化安排，同时，城市群地方政府之间存在竞合关系，这无疑增大了治理目标的设定难度（张京祥，2013；刘斌 等，2024）。面向要素统筹整合、功能融合发展、机制共建共享等目标，亟需通过尺度重构手段促进各级政府与不同部门达成合意，推动区域协作。长三角和大湾区根据自身的差异化治理目标，通过尺度重构的方式突破行政壁垒，构建独特的国土空间治理模式，形成良性的制度供给环境。在国土空间治理现代化进程中，应当围绕目标导向构建“不变体制变机制、打破行政壁垒”的治理模式。1）以国家利益为前提，配套建立城市群区域协同的绩效考核体系，激励约束各行政区发挥资源与产业优势，统筹各类资源要素，尤其是跨界建设和运营的基础设施、公共服务与重大项目等。2）探索完善城市群国土空间规划与用途管制体系，推动统一用地分区标准制定和多层级规划衔接，促进城市群国土空间的合理利用与保护。3）进一步优化联席会议制度，充分运用协商与合作型治理方式，推动城市群成员拟定合作事项清单与实施条例，并根据自身条件与发展阶段有序推进。

3.2　特征引领的“三生融合”：优化空间布局

城市群国土空间正在或即将面临资源环境紧约束问题，在现代化进程中，生产空间集约高效、生活空间宜居适度、生态空间山清水秀，实现“三生融合”有助于提升开发保护效率、挖掘多维价值（岳文泽 等，2020）。结合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特征，提出建议：1）保障粮食安全满足巨大人口规模需要，以高质量农田建设提升多类型食物供给能力，稳定农业产能，发挥城市群集聚经济、交通互联的优势，打造高品质的融合型农业产业。2）提升城镇发展效率促进共同富裕，引导城镇开发边界内建设用地集聚高效发展，重点支持城市群新旧动能转换、重大项目建设和跨行政区基础设施建设，统筹协调区域空间布局。3）贯彻落实主体功能区战略，实施差异化、专业化保障政策，推动城市群高质量协调发展，避免同质化竞争，定期对实施效果进行评估并动态调整。4）加强生态空间管控与价值实现，健全生态保护红线监管体系，出台生态保护红线跨界衔接专项管理办法，在城市群范围内开展生态保护红线成效评估与考核；结合城市群生态环境本底与产业发展情况，规范有限人为活动管理办法，拓宽“两山”转换通道。5）增强城市群国土空间韧性，打造跨区域、跨国的产业网络、设施网络、生态网络的韧性空间结构，进一步优化重大生产力布局。

3.3　行动方案的政策创新：激活要素流动

城市群凭借经济活力足、开放程度高等优势实现各类要素在跨尺度、跨区域层面的空间位移，其背后是通过政策创新助推治理经验在城市群内的扩散与迁移（郭杰 等，2024）。结合长三角和大湾区的国土空间治理实践中采用的决策机制、协调机制和实施机制，提出以下措施：1）运用“飞地”模式促进要素跨界流动。通过整合跨区域治理决策机制，实现两地资源互补、经济协调发展，推动城市群内先发地区与后发地区的要素高效配置。如长三角的海创园，大湾区的深汕特别合作区等。2）联动土地利用计划实现要素有序管理。借鉴上海市基于市场机制的供给侧响应管理模式（张悦文 等，2022），探索城市群内高度城市化地区低效建设用地减量化、净增空间指标、批而未供用地处置、土地供应、土地准备、存量盘活等计划的协调机制，促进土地利用计划联动管理。3）践行浙江省“千万工程”创新理念，以全域土地综合整治为抓手，促进人口、资本、信息、技术等要素在城乡间流动。探索将城镇建设用地增加与农村建设用地减少、新增建设用地指标与“低效用地”盘活、耕地保护与粮食产能、生态修复与生态价值、产业建新与工业产值相挂钩的创新实施机制，为城市群国土空间提供要素保障。

4 结论与展望

构建现代化的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体系对于实现高质量发展具有理论与实践意义。本文从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内涵出发，认为区域高效治理是其关键；探讨了现代化背景下国土空间治理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提出了一个“目标-特征-行动”研究框架来阐释面向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国土空间治理体系，即遵循高质量发展元目标、体现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特征、以优化决策-协调-实施机制为行动抓手。在此基础上，归纳了示范区与南沙新区、山海协作工程与横琴合作区的实践经验，厘清当前长三角与大湾区国土空间治理在治理结构、空间布局、政策保障等方面所面临的关键挑战，对比分析二者在实践目标、发展特征、行动考虑等维度的差异，即长三角锚定高质量一体化目标，凸显“共同富裕”特征，重视内部协同治理；大湾区侧重于开放型经济与全球化发展，凸显“和平发展”特征，关注跨境合作治理。据此，提出推动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体系现代化的可行路径，包括以尺度重构突破行政壁垒，完善区域绩效考核体系、国土空间规划与用途管制体系、联席会议制度；以“三生融合”优化空间布局，保障城市群粮食安全、提升城镇发展效率、贯彻落实主体功能区战略、强化生态空间管理、提升城市群国土空间韧性；以政策创新激活要素流动，借鉴推广“飞地”模式、土地利用计划联动管理、全域土地综合整治等要素保障手段。
实现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现代化是一个长期、复杂、动态的过程，需要“有为政府、有效市场、有治社会”的共同协作。长三角和大湾区代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2种具有鲜明特色与先进经验的道路，为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提供理论指导和实践方向。未来需在以下方面深入探讨：1）健全多尺度高效协同治理机制，探索将长三角和大湾区的经验拓展至其他城市群的适用性和可持续性，并引入相关国际实践作为借鉴；2）优化高质量发展与高水平保护关系，完善法律法规与政策体系，为有效整合生态保护和经济增长双重目标提供制度保障；3）构建数据驱动的智能化治理体系，依托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提升城市群国土空间治理的科学性。

脚注

1 数据来源：https://www.dsec.gov.mo/zh-MO/Statistic？id=902

岳文泽：论文选题、研究设计、案例选取、指导论文修改、基金支持；

夏皓轩：文献梳理、图表绘制、论文撰写与修改；

张衔春：研究思路讨论、指导论文修改。

参考文献

原文顺序 | 文献年度倒序 | 文中引用次数倒序
陈宏胜，李志刚，肖扬，崔敬壮，黄依慧. 2022. 基于区域功能视角的边界新区发展研究——对深圳前海合作区与珠海横琴合作区的比较. 城市规划，46（4）：21-29.

Chen Hongsheng, Li Zhigang, Xiao Yang, Cui Jingzhuang, and Huang Yihui. 2022. 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of New Cross-Border Distric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gional Function: A Comparison between Qianhai and Hengqin Cooperation Zones. City Planning Review, 46(4): 21-29.

陈文，陈设. 2023. 层级竞合：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跨域合作与协同治理. 复旦城市治理评论，（1）：3-28.

Chen Wen and Chen She. 2023. Hierarchical Competition and Cooperation: Cross-Regional Collaboration and Coordinated Governance in the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Urban Agglomeration. Fudan Urban Governance Review, (1): 3-28.

段进，薛松. 2023. 跨省域详细规划探索——以长三角一体化示范区水乡客厅为例. 城市规划学刊，（5）：12-19.

Duan Jin and Xue Song. 2023. Cross-Provincial Detailed Planning Exploration: The Case of Water-Town Hall in Yangtze River Delta Integration Demonstration Zone. Urban Planning Forum, (5): 12-19.

冯广京，王睿，谢莹. 2021. 国家治理视域下国土空间概念内涵. 中国土地科学，35（5）：8-16.

Feng Guangjing, Wang Ru, and Xie Ying. 2021. The Connotation of Territorial Spa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ational Governance. China Land Science, 35 (5): 8-16.

冯琰玮，张衔春，徐元朔. 2022. 粤港澳大湾区区域合作与产业一体化的演化特征及耦合关系研究. 地理科学进展，41（9）：1647-1661.

Feng Yanwei, Zhang Xianchun, and Xu Yuanshuo. 2022. Evolution and Coupl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Regional Cooperation and Industrial Integration in the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Progress in Geography, 41 (9): 1647-1661.

顾浩，郭英，方建裕，梁邦利. 2023. 以政策机制创新推动跨区域国土空间总体规划落地实施. 中国土地，（4）：12-15.

Gu Hao, Guo Ying, Fang Jianyu, and Liang Bangli. 2023. Promot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Cross-Regional Territorial Spatial Planning through Policy Mechanism Innovation. China Land, (4): 12-15.

郭杰，杜志威，张虹鸥，汪坤. 2024. 地理学视角下的政策流动性研究进展与展望. 人文地理，39（1）：1-7.

Guo Jie, Du Zhiwei, Zhang Hong'ou, and Wang Kun. 2024. Research on Policy Mobility from a Geographical Perspective: Progress and Prospects. Human Geography, 39(1): 1-7.

郭磊贤，彭琳婧，李启军，郭晨，司马晓. 2022. 行政管理与空间治理单元的尺度协调与优化——基于粤港澳大湾区的实践与探索. 国际城市规划，37（5）：71-79.

Guo Leixian, Peng Linjing, Li Qijun, Guo Chen, and Sima Xiao. 2022. Coordination and Optimization of the Scale Relationship Between Administrative Units and Spatial Governance Units: Practices and Exploration from the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Urban Planning International, 37 (5): 71-79.

国务院. 2023. 关于《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国土空间总体规划（2021—2035年）》的批复. （2023-02-21）[2024-08-01]. https://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3-02/21/content_5742406.htm.

The State Council. 2023. Plan for Eco-Green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Yangtze Delta Approved. (2023-02-21) [2024-08-01]. https://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3-02/21/content_5742406.htm.

国务院. 2022. 关于印发广州南沙深化面向世界的粤港澳全面合作总体方案的通知. （2022-06-14）[2024-08-01]. https://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2-06/14/content_5695623.htm.

The State Council. 2022. Overall Plan to Promote Comprehensive Cooperation among Guangdong, Hong Kong and Macao by Further Deepening Opening-up in Nansha District. (2022-06-14) [2024-08-01]. https://www.gov.cn/zhengce/zheng ceku/2022-06/14/content_5695623.htm.

Harrison J and Gu H. 2019. Planning Megaregional Futures: Spatial Imaginaries and Megaregion Formation in China. Regional Studies,55 (1): 77-89.

Harrison J and Gu H. 2023. Arguing with Megaregions: Learning from China's Chéngshì Qún. Transactions in Planning and Urban Research, 2(1): 53-70.

侯松，甄延临，曹秀婷，张武晴，吴桐. 2022. 高质量发展背景下城市群治理评价体系构建及应用——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例. 经济地理，42（2）：35-44.

Hou Song, Zhen Yanlin, Cao Xiuting, Zhang Wuqing, and Wu Tong. 2022.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Urban Agglomeration Governanc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 Case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Economic Geography, 42 (2): 35-44.

黄征学，王丽. 2020. 国土空间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内涵及重点. 中国土地，（8）：16-18.

Huang Zhengxue and Wang Li. 2020. The Connotation and Focus of Modernizing Territorial Spatial Governance Systems and Governance Capabilities. China Land, (8): 16-18.

兰文龙，段进，张翀，许佳，姜莹. 2023. 跨界一体、协同治理：长三角示范区跨区域规划标准化探索. 城市规划学刊，（2）：19-25.

Lan Wenlong, Duan Jin, Zhang Chong, Xu Jia, and Jiang Ying. 2023. Cross-Boundary Integration and Collaborative Governance: Standardization in Cross-Regional Planning of Yangtze River Delta Demonstration Zone. Urban Planning Forum, (2): 19-25.

李兰冰. 2020. 中国区域协调发展的逻辑框架与理论解释. 经济学动态，（1）：69-82.

Li Lanbing. 2020. Logical Framework and Theoretical Explanation of China's Reg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Strategy. Economic Perspectives, (1): 69-82.

Li B. 2021. Once-in-a-Century Transformation and the World Order. In: Men H and Xiao X. Report of Strategic Studies in China (2019). Singapore: Springer Nature, 3-12.

Li Y and Wu F. 2017. Understanding City-Regionalism in China: Regional Cooperation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Regional Studies, 52(3): 313-324.

刘斌，施德浩，鲁亚楠，岳文泽. 2024. 双循环新格局下中国城市群的尺度重组与空间演变. 城市发展研究，31（4）：1-7.

Liu Bin, Shi Dehao, Lu Yanan, and Yue Wenze. 2024. Scale Reorganization and Spatial Evolution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in China Under the New Dual-Cycle Development Pattern. Urban Development Studies, 31 (4): 1-7.

刘经南，刘耀林，刘殿锋，何建华，江平，邱明丽. 2023. 服务高质量发展的国土空间治理学科体系构建探讨. 武汉大学学报（信息科学版），48（10）：1566-1573.

Liu Jingnan, Liu Yaolin, Liu Dianfeng, He Jianhua, Jiang Ping, and Qiu Mingli. 2023. Subject Framework Design for Territory Spatial Governance Towards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Geomatics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of Wuhan University, 48 (10): 1566-1573.

刘毅，王云，杨宇，马丽. 2019. 粤港澳大湾区区域一体化及其互动关系. 地理学报，74（12）：2455-2466.

Liu Yi, Wang Yun, Yang Yu, and Ma Li. 2019. Regional Integration and Interaction of the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74 (12): 2455-2466.

陆铭. 2023. 大国治理——高质量发展与地方间竞争的空间政治经济学辨析. 经济社会体制比较，（3）：94-103.

Lu Ming. 2023. Governance of Major Countries: An Analysis of the Spatial Political Economics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nd Local Competition. Comparative Economic & Social Systems, (3): 94-103.

Lu R, Ruan M, and Reve T. 2016. Cluster and Co-Located Cluster Effects: An Empirical Study of Six Chinese City Regions. Research Policy, 45 (10): 1984-1995.

马海良，陈仔浩. 2023. 新旧动能转换的时空演变与区域差异：基于长三角与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的比较. 科技管理研究，43（4）：75-85.

Ma Hailiang and Chen Zihao. 2023. Spatial-Temporal Evolution and Regional Differences of New and Old Kinetic Energy Conversion: Based on the Comparison Betwee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and the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Urban Agglomeration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anagement Research, 43 (4): 75-85.

门晓莹，郭兆敏，刘振明，曹根榕. 2023. 以新时期国土空间规划落实区域重大战略——长三角一体化示范区的规划实践与探索. 中国土地，（4）：4-7.

Men Xiaoying, Guo Zhaomin, Liu Zhenming, and Cao Genrong. 2023. Implementing Major Regional Strategies through Territorial Spatial Planning in the New Era: Planning Practices and Exploration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Integration Demonstration Zone. China Land, (4): 4-7.

Meulbroek C, Peck J, and Zhang J. 2022. Bayspeak: Narrating China's Greater Bay Area.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Asia, 53(1): 95-123.

Pan W, Wang J, Lu Z, Liu Y, and Li Y. 2021.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n China: Measurement System, Spatial Pattern, and Improvement Paths. Habitat international, 118: 102458.

孙久文，蒋治，胡俊彦. 2022. 新时代中国城市高质量发展的时空演进格局与驱动因素. 地理研究，41（7）：1864-1882.

Sun Jiuwen, Jiang Zhi, and Hu Junyan. 2022.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Pattern and Driving Factors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ities in the New Era. Geographical Research, 41 (7): 1864-1882.

王静，刘晶晶，宋子秋，黄隆杨，方莹，李泽慧. 2022. 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的生态保护与国土空间利用策略. 自然资源学报，37（11）：2930-2945.

Wang Jing, Liu Jingjing, Song Ziqiu, Huang Longyang, Fang Ying, and Li Zehui. 2022. Strategies of Ecosystem Protection and Territory Spatial Utilization fo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 37(11): 2930-2945.

王世福，练东鑫，邓昭华，赵银涛，李欣建. 2023. 粤港澳大湾区跨界合作区规划策略与协同治理探索——以广州南沙新区为例. 规划师，39（3）：101-108.

Wang Shifu, Lian Dongxin, Deng Zhaohua, Zhao Yintao, and Li Xinjian. 2023. Spatial Planning Strategies and Collaborative Governance for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Cross-Border Cooperation Zone: The Case of Nansha New District in Guangzhou. Planners, 39 (3): 101-108.

王一鸣. 2020. 百年大变局、高质量发展与构建新发展格局. 管理世界，36（12）：1-13.

Wang Yiming. 2020. Changes Unseen in a Century,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a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Journal of Management World, 36 (12): 1-13.

吴成鹏，张衔春，胡映洁. 2022. 粤港澳大湾区治理框架比较研究：基于制度环境视角. 热带地理，42（2）：256-268.

Wu Chengpeng, Zhang Xianchun, and Hu Yingjie. 2022.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Governance Framework of the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Tropical Geography, 42 (2): 256-268.

谢宝剑，李玖灵. 2023. 粤港澳大湾区空间治理体系构建. 改革与战略，39（3）：92-102.

Xie Baojian and Li Jiuling. 2023. Construction of the Spatial Governance System in the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Reformation & Strategy, 39 (3): 92-102.

严金明，冯思远，夏方舟. 2024. 国土空间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思考. 中国行政管理，（4）：129-140.

Yan Jinming, Feng Siyuan, and Xia Fangzhou. 2024. Reflections on the Modernization of Territory Space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Chinese Public Administration, (4): 129-140.

杨凌凡，罗小龙，顾宗倪，丁子尧. 2024. “跨界合作园区热”：尺度重组与空间转型——以长江三角洲地区为例. 城市规划，48（2）：20-30.

Yang Lingfan, Luo Xiaolong, Gu Zongni, and Ding Ziyao. 2024. Types, Obstacles, and Governance Paths of Regional Cooperation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City Planning Review, 48(2): 20-30.

杨雪冬，陈晓彤. 2022. 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空间逻辑. 中国人民大学学报，36（5）：24-35.

Yang Xuedong and Chen Xiaotong. 2022. Spatial Transformation and Modernization of State-Centered Governance. Journal of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36 (5): 24-35.

叶玉瑶，王翔宇，许吉黎，张虹鸥，刘郑倩，孙嘉仪，卢秦. 2022. 新时期粤港澳大湾区协同发展的内涵与机制变化. 热带地理，42（2）：161-170.

Ye Yuyao, Wang Xiangyu, Xu Jili, Zhang Hong'ou, Liu Zhengqian, Sun Jiayi, and Lu Qin. 2022. The Connotation and Mechanism Changes of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he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in the New Period. Tropical Geography, 42 (2): 161-170.

于昊辰，吕晓，杨俊，卞正富. 2024. 面向中国式现代化的国土空间治理：从理论逻辑到实现路径. 中国土地科学，38（1）：9-19.

Yu Haochen, Lyu Xiao, Yang Jun, and Bian Zhengfu. 2024. Territorial Space Governance Towards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From Theoretical Logic to Implementation Solutions. China Land Science, 38 (1): 9-19.

岳文泽，侯丽，韦静娴. 2024. 国土空间治理的数字化转型：基本内涵、模式演进与关键挑战. 中国土地科学，38（1）：36-44.

Yue Wenze, Hou Li, and Wei Jingxian. 2024.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Territorial Space Governance: Basic Connotation, Model Evolution and Key Challenges. China Land Science, 38 (1): 36-44.

岳文泽，王田雨，甄延临. 2020. “三区三线”为核心的统一国土空间用途管制分区. 中国土地科学，34（5）：52-59，68.

Yue Wenze, Wang Tianyu, and Zhen Yanlin. 2020. Unified Zoning of Territorial Space Use Control Derived from the Core Concept of "Three Types of Spatial Zones and Alert-Lines". China Land Science, 34 (5): 52-59, 68.

岳文泽，夏皓轩，钟鹏宇，韦静娴. 2022. 自然资源治理助力共同富裕：政策演进、关键挑战与应对策略. 中国土地科学，36（9）：1-9.

Yue Wenze, Xia Haoxuan, Zhong Pengyu, and Wei Jingxian. 2022. Natural Resource Governance Reform for Common Prosperity: Policy Evolution, Key Challenges and Response Strategies. China Land Science, 36 (9): 1-9.

张国俊，王运喆，陈宇，周春山. 2022. 中国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的时空特征及分异机理. 地理研究，41（8）：2109-2124.

Zhang Guojun, Wang Yunzhe, Chen Yu, and Zhou Chunshan. 2022. Spatiotemporal Characteristics and Differentiation Mechanism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in China. Geographical Research, 41(8): 2109-2124.

张京祥. 2013. 国家—区域治理的尺度重构：基于“国家战略区域规划”视角的剖析. 城市发展研究，20（5）：45-50.

Zhang Jingxiang. 2013. Scale Rescaling of Regional Governance: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Perspective of "National Strategic Regional Planning". Urban Development Studies, 20(5): 45-50.

张伟丽，王伊斌，魏瑞博. 2023. 城市群内城市高质量发展趋同俱乐部时空演进及机理. 地理学报，78（12）：3109-3128.

Zhang Weili, Wang Yibin, and Wei Ruibo. 2023.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and Mechanism about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Convergence Clubs of Cities within Urban Agglomerations.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78 (12): 3109-3128.

张衔春，唐承辉，许顺才，岳文泽. 2021. 中国城市群空间规划的历史演化与空间逻辑——基于新国家空间视角. 城市规划，45（5）：21-29.

Zhang Xianchun, Tang Chenghui, Xu Shuncai, and Yue Wenze. 2021. Historical Evolution and Spatial Logic of Spatial Planning of Urban Agglomerations in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New State Space. City Planning Review, 45(5): 21-29.

张衔春，冯琰玮，徐元朔. 2023a. 粤港澳大湾区区域合作与城市要素集聚演变及交互机制.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33（6）：138-150.

Zhang Xianchun, Feng Yanwei, and Xu Yuanshuo. 2023a. Evolution and Interaction between Regional Cooperation and Urban Factor Agglomeration in the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China Population,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33 (6): 138-150.

张衔春，周子航. 2023b. 城市区域主义下的粤港澳大湾区的尺度重构与协同治理. 世界建筑导报，38（3）：61-64.

Zhang Xianchun and Zhou Zihang. 2023b. State Rescaling and Collaborative Governance in the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ity-Regionalism. World Architecture Review, 38(3): 61-64.

Zhang Y. 2022. Perceptions of "Great, Once-in-a-Century Transformations". In: Zhang B. China's Role in Global Governance. Singapore: Springer Nature, 55-69.

张悦文，吴沅箐. 2022. 面向储供联动的上海土地储备规划编制探索. 中国土地，（10）：18-21.

Zhang Yuewen and Wu Yuanqing. 2022. Exploration of Shanghai's Land Reserve Planning for Storage and Supply Linkage. China Land, (10): 18-21.

赵群毅，高一朝，张梦宇，张健. 2024. 走向“双脉络”耦合的国土空间治理现代化路径探讨. 城市发展研究，31（3）：9-15，38.

Zhao Qunyi, Gao Yichao, Zhang Mengyu, and Zhang Jian. 2024. Exploring the Path to Modernization in Territorial Spatial Governance through the Coupling of Natural Resource Governance and Spatial Planning Governance. Urban Development Studies, 31(3): 9-15, 38.

赵伟. 2020. 长三角一体化与粤港澳大湾区战略：一个空间经济学视野. 社会科学战线，（5）：85-93.

Zhao Wei. 2020. On the Integration of Yangtze River Delta and the Strategy of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and Gulf Region from a Spatial Economics Perspective. Social Science Front, (5): 85-93.

赵义良. 2023. 中国式现代化与中国道路的现代性特征. 中国社会科学，（3）：47-59，205.

Zhao Yiliang. 2023.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and the Modern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Path. Social Sciences in China, (3): 47-59, 205.

郑德高，孙娟，刘迪，闫岩，朱碧瑶，赵宪峰. 2023. 长三角一体化示范区的治理逻辑与规划响应. 城市规划，47（9）：45-55.

Zheng Degao, Sun Juan, Liu Di, Yan Yan, Zhu Biyao, and Zhao Xianfeng. 2023. Governance Logic and Corresponding Planning Methods for the Demonstration Zone of Integrated Development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2023. City Planning Review, 47 (9): 45-55.

郑文升，杜南乔，杨瑶，王晓芳，熊志飞. 2022. 长江中游城市群空间结构的多分形特征. 地理学报，77（4）：947-959.

Zheng Wensheng, Du Nanqiao, Yang Yao, Wang Xiaofang, and Xiong Zhifei. 2022. Multi-Fractal Characteristics of Spatial Structure of Urban Agglomeration in the Middle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77 (4): 947-959.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 2019a. 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 （2019-12-01）[2024-08-01]. https://www.gov.cn/zhengce/2019-12/01/content_5457442.htm.

The Central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19a. Outline of the Integrated Regional Development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2019-12-01) [2024-08-01]. https://www.gov.cn/zhengce/2019-12/01/content_5457442.htm.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 2019b. 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 （2019-02-18）[2024-08-01]. https://www.gov.cn/zhengce/202203/content_3635372.htm#1.

The Central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19b. Outline Development Plan for the Guangdong-Hong Kong-Macao Greater Bay Area. (2019-02-18) [2024-08-01]. https://www.gov.cn/zhengce/202203/content_3635372.htm#1.

Options
文章导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