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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1 - 13

DOI: https://doi.org/10.13284/j.cnki.rddl.20250092

福建平潭岛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综合评价

  • 莫潇凡 , 1 ,
  • 董玉祥 , 1, 2
展开
  • 1. 中山大学 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广州 510275
  • 2. 广州新华学院 资源与城乡规划学院，广州 510520
董玉祥（1964—），男，河南西平人，教授，主要从事海岸风沙地貌与土地退化研究，（E-mail）。

莫潇凡：论文设计、实地调研、数据收集与分析，论文撰写与修改；

董玉祥：论文修改指导、基金支持。

莫潇凡（1998—），女，浙江宁波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海岸风沙地貌，（E-mail）；

收稿日期: 2025-02-19

  修回日期: 2025-07-11

  网络出版日期: 2025-10-14

基金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871006)

收起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Coastal Sandy Land Tourism Resources on Pingtan Island, Fujian

  • Xiaofan Mo , 1 ,
  • Yuxiang Dong , 1, 2
Expand
  • 1. School of Geography and Planning, Sun Yat-sen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275, China
  • 2. School of Resources and Planning, Guangzhou Xinhua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520, China

Received date: 2025-02-19

  Revised date: 2025-07-11

  Online published: 2025-10-14

Fold

摘要

沙地作为一种特殊的风沙地貌类型，兼具景观多样性与生态敏感性，在旅游资源开发中具有重要潜力。然而，现有研究多集中于内陆沙地，对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的系统性评估仍较薄弱，尤其在区域异质性识别、主控因子筛选与模糊信息处理等方面存在不足。为此，文章以福建平潭岛5个典型海岸沙地为研究对象，从资源要素价值、环境条件与开发条件3个维度构建包含25项指标的评价体系，并采用层次分析法（AHP）与德尔菲法确定指标权重，结合模糊综合评价法进行定量评估。研究结果表明：1）资源要素价值是影响潜力分异的主导维度（权重达0.620 9），其中沙地规模、沙丘类型丰富度与沙滩舒适度为关键因子。2）坛南湾与长江澳岸段因沙地规模较大、沙丘类型丰富且沙滩舒适度高，被评为一级开发潜力；流水镇和山岐澳分别受限于沙丘地规模不足和沙丘类型单一，被评为三级开发潜力；白犬山因资源禀赋较弱，被评为四级开发潜力。3）评价结果揭示了“资源驱动—环境保障—开发制约”的作用机制，并提出差异化开发策略。文章在理论上完善了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的评估框架，在实践上可为中国海岸沙地旅游资源的科学开发与分区管理提供依据。

关键词： 海岸沙地; 旅游资源; 开发潜力; 模糊综合评价; 平潭岛

本文引用格式

莫潇凡 , 董玉祥 . 福建平潭岛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综合评价[J]. 热带地理, 2025 : 1 -13 . DOI: 10.13284/j.cnki.rddl.20250092

Abstract

Coastal sandy landforms, shaped by complex interactions among marine, atmospheric, and terrestrial systems, are ecologically sensitive yet underutilized tourism resources. Although considerable progress has been made in assessing tourism development potential in inland desert regions, current evaluation frameworks fail to capture the unique landscape features, ecological functions, and spatial constraints of coastal sandy environments. To address this gap, this present study constructed a multidimensional and adaptive evaluation system tailored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oastal sandy areas, using Pingtan Island in Fujian Province, China, as a case study, comprising three primary dimensions: resource element value, resource environmental condition, and resource development condition, and 25 evaluation indicators. Indicator weights were determined using a combined Delphi-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pproach, ensuring expert consensus and logical consistency. To address the heterogeneity of data types and uncertainty in qualitative judgments, a fuzzy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method was employed, integrating quantitative indicators (shoreline length, dune diversity, air and water quality) and qualitative metrics (cultural value, recreational suitability, service level) obtained through remote sensing, field surveys, and public perception questionnaires. Empirical analysis of five typical coastal segments—Tannan Bay, Changjiang Ao, Liushui Town, Shanqi Ao, and Baiquan Mountain—yielded the following key results: 1) Among the three dimensions, the resource element value played a dominant role (weight = 0.6209), confirming its decisive influence on tourism suitability and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of development potential. 2) Tannan Bay and Changjiang Ao were rated as top-tier development zones because of their large sandy areas, diverse dune types, and high beach comfort levels. Liushui Town and Shanqi Ao were classified as medium-potential zones (third level), limited by either a small sandy scale or single landscape structure. Baiquan Mountain, characterized by weak resource endowment and minimal infrastructure, was rated as low-potential (fourth level). Several substantial contributions were made in this study. Theoretically, the applicability of tourism resource evaluation models to coastal sandy contexts was expanded, establishing a regionally adaptable framework. Methodologically, expert judgment was integrated with fuzzy logic to capture multisource and multiscale information, thereby accommodating both environmental sensitivity and development feasibility. Practically, a decision-support tool for zoning, investment prioritization, and policy guidance in ecologically fragile coastal zones was established. Future research should extend validation of the model across diverse coastal geomorphic types and incorporate emerging technologies, such as big-data analytics and machine learning, to improve the spatiotemporal precision and decision-making capacity of tourism development assessments.

Key words： coastal sandy land; tourism resources; development potential; fuzzy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Pingtan Island

风沙地貌因其独特的景观形态与生态功能，在中国内陆与滨海地区的旅游资源开发中均具有重要地位。海岸沙地作为风沙地貌的重要类型，由沿岸流、风浪搬运与生物作用共同塑造，形成“沙-海-林”共存的复合生态系统，兼具景观多样性与生态敏感性（王金华 等，2014；符晶晶 等，2021）。近年来，随着滨海旅游需求持续增长，海岸沙地面临开发强度提升与生态压力增加的双重挑战，亟需在旅游开发与生态保护之间寻求科学平衡。
风沙地貌旅游资源开发潜力评价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内陆沙地，已形成较为成熟的理论框架。早期研究以美学价值为核心，基于沙丘形态、沙质类型及地貌组合等自然特征，采用单因子加权或主观判别等经验性方法进行资源分级（Folk, 1971；唐明达，1982；Krakover, 1985；米文宝 等，2005）。后续研究逐步引入生态环境、区位交通、服务设施等因子，并采用层次分析法（AHP）、熵权法等多指标决策方法，提升评价的科学性与可比性（Rodrigues et al., 2011；克里木拉 等，2011；Garavaglia et al., 2012；吴晋峰 等，2012；刘海洋，2013；董瑞杰 等，2013）。近年来，有学者尝试突破以自然禀赋为主导的传统范式，从综合开发适宜性角度构建“自然-交通-要素-产业”复合指标体系，或将游客感知与文化服务纳入评估体系（虞虎 等，2024；张军谋 等，2025）。总体来看，内陆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评价研究在理论与方法上已逐渐走向系统化与多元化。一方面，研究对象从单纯的自然景观拓展至生态、区位与社会经济等多维因子，体现评价框架的综合性；另一方面，研究方法也从经验性判别演进至层次分析、熵权及多指标综合评价，提升了结果的科学性与可比性。
相较之下，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评价研究仍处于探索阶段。部分学者尝试将环境规制与风险控制纳入“阳光-沙滩”旅游适宜性评价（Zhou et al., 2022）；或基于PSR（压力-状态-响应）模型构建生态-社会-经济多维指标体系（Xu et al., 2025）。此外，Lukoseviciute（2021）、Murgante（2021）、Yuvaraj（2024）等分别采用SWOT、BARE（Bathing Area Registration and Evaluation）和AHP-TOPSIS方法，从游客体验与设施配置的角度，评估滨海旅游资源优先级。然而，现有研究在本地化指标设置、主控因子识别及模糊信息处理等方面仍存在不足，亟需结合区域开展系统实证研究。
平潭岛是我国海岸沙地分布较广且类型多样的典型区域，不同岸段自然禀赋与开发程度差异显著（杨显基 等，2016）。作为两岸合作示范区与国际旅游岛，平潭岛在生态保护与旅游协同开发方面承担了重要的探索任务（史英静 等，2024）。然而由于对部分岸段缺乏科学评估，开发效果不佳，且引发了生态环境问题。基于此，本文以福建平潭岛5个典型岸段为研究对象，构建涵盖资源要素、环境条件与开发水平的多层评价指标体系，结合德尔菲法与层次分析法（AHP）确定权重，在此基础上采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定量评估不同岸段的开发潜力。研究旨在完善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的理论框架，并为类似滨海生态敏感区的旅游资源开发与管理提供科学依据。

1 研究区域

平潭岛位于福建省中部沿海、台湾海峡西岸（25°15′—25°45′ N，119°32′—120°10′ E），总面积达267 km2，海岸线长达408 km（图1）。该岛属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年均温19.0°C；年降水量1 100 mm，其中70%以上集中于4—9月。受季风影响显著，年均风速达4.8 m/s（杨林 等，2021）。平潭岛沙质岸广泛发育，沙地总面积86.85 km2（张绍云 等，2024），沙丘类型丰富，以中细沙为主，滩面平缓（平均坡度<1°），潮差大且波能适中，具备优良的滨海游憩条件。沙丘植被以耐盐碱、抗风性高的先锋植物为主，如老鼠艻（Spinifex littoreus）、海马齿（Sesuvium portulacastrum）、狗牙根（Cynodon dactylon）、光梗阔苞菊（Pluchea pteropoda）等，多属菊科与禾本科，具较强的固沙与生态稳定功能（谢艳秋 等，2020）。平潭岛地处两岸交流前沿，兼具民俗文化、海丝文化与军事历史遗迹等多元人文资源，区域文化底蕴深厚，使其旅游资源的开发价值与差异化特色得到显著提升（陈居成，1994；汤小华，1997；丁丽英，2012）。
图1 研究区概况（a. 福建省；b. 福州市；c. 平潭县）

注：该图基于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标准地图服务网站下载的审图号为GS（2023）2767号的标准地图制作，底图无修改。

Fig.1 The study area of Pingtan Island(a. Fujian Province; b. Fuzhou City; c Pingtan County)

基于自然资源禀赋与开发程度的差异，本研究选取长江澳、流水镇、白犬山、坛南湾与山岐澳等5个典型岸段作为评价单元（图1）。长江澳位于岛屿东北角，沙地面积较大，沙丘与植被类型多样，拥有风力发电厂等特色景观；流水镇位于流水半岛北岸，沙地规模较小，但保留传统渔港风貌，人文资源丰富；白犬山地处半岛东南角，沙丘呈弧形分布，风浪较弱，但沙地与植被类型相对单一；坛南湾位于东南岸，新月形岸线，沙质细腻、水质优良，是滨海景观与沙丘地貌典型融合区，基础设施较为完善。山岐澳位于西南端，背风岸段，地貌类型单一但植被覆盖良好，具备较高的生态修复潜力。

2 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2.1　体系构建与权重确定

既有研究关于风沙地貌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的评价，主要聚焦于内陆沙漠区域，其指标体系多涵盖地貌奇观性、气候条件、目的地可达性及基础设施完备性等维度，具体包括沙丘形态特征、交通便捷度与基础设施完备性、游览适宜期与游客对气候的舒适感受等指标（吴月 等，2009；吴晋峰 等，2012；董瑞杰，2013；刘海洋，2013；薛晨浩 等，2014；张冠乐，2015）。相比之下，海岸沙地受到陆-海-气的复杂交互作用影响，兼具海洋、沙地、植被的复合景观特征，其生态环境具有显著的敏感性与动态性（王金华 等，2014；杜建会 等，2015）。现有评价体系难以充分体现海岸沙地在环境结构、生态功能和开发适宜性方面的特殊性。为此，本研究以平潭岛海岸沙地为案例，在继承传统评价框架的基础上，新增“水体质量”“沙滩舒适度”“沙丘植被丰富度”“海蚀地貌景观价值”等指标，最终构建包含3个综合评价层、6个项目评价层及25个具体评价因子的多层次评价体系（表1）。
表1 海岸沙地旅游资源评价体系

Table 1 Evaluation system for coastal sandy land tourism resources

目标层（A） 综合评价层（B） 项目评价层（C） 评价因子层（D） 因子层权重 因子释义

海岸

沙地

旅游

资源A

资源

要素

价值B1

（0.620 9）

海岸沙地

旅游资源

自身价值C1

（0.485 2）

 海岸线长度D1 0.041 5 多年平均大潮高潮面与陆地的交线长度
沙地规模D2 0.116 2 沙地面积的大小
沙丘类型丰富度D3 0.095 7 沙丘不同形态类型的数量
沙丘植被丰富度D4 0.060 9 沙地不同植被的种类数量
海蚀地貌景观价值D5 0.062 9 海蚀地貌景观对游客的吸引程度
沙滩舒适度D6 0.108 0 沙滩粒度

其他资源

要素价值C2

（0.135 7）

 资源独特性D7 0.050 5 资源独特程度对潜在到访者的吸引力
节庆吸引力D8 0.017 3 节庆期间游客的到访欲望
知名度D9 0.029 7 被游客知晓的程度
历史文化价值D10 0.020 7 地区历史与文化悠久程度
观赏游憩价值D11 0.017 5 景区风光的观赏与游憩价值对游客的吸引程度

资源

环境

条件B2

（0.194 7）

生态环境质量C3

（0.150 3）

 空气质量D12 0.043 9 空气污染物含量
水体质量D13 0.065 2 水体污染物含量
卫生条件D14 0.041 2 景区卫生状况

旅游环境容量C4

（0.044 4）

 日承载量D15 0.022 1 每日接待游客的最大量
瞬时承载量D16 0.022 3 某一时间点接待游客的最大量

资源

开发

条件B3

（0.184 4）

区位特征C5

（0.132 6）

 地理位置D17 0.039 2 景区所处位置距离城区的距离
外部交通条件D18 0.041 3 外部客源到达景区的便利程度
适游期D19 0.028 0 一年中适合旅游的天数
与周边旅游地旺季同步性D20 0.024 1 与周边旅游地的淡季、旺季时长与重叠率

开发条件C6

（0.051 8）

 经济发展水平D21 0.008 0 所在地区人均GDP
食宿条件D22 0.014 8 饮食与住宿条件
服务水平D23 0.013 5 景区工作人员服务水平
政策支持度D24 0.006 6 国家、地区政策对发展旅游业的支持程度
基础设施水平D25 0.008 9 基础设施完备程度
自然旅游资源评价通常从资源属性、生态环境特征和社会经济3个维度展开。基于此框架，本研究将海岸沙地旅游资源评价体系划分为以下3个综合评价层，以系统反映其多维特征：
1）资源要素价值：该层分为海岸沙地旅游资源自身价值和其他资源要素价值。前者包括沙滩、沙丘、海洋和植物群落等海岸沙地自然旅游资源的吸引力；后者涵盖文化背景、历史遗存、节庆活动等附加值资源，这些要素通过提升旅游体验的独特性间接增强吸引力。
2）资源环境条件：该层分为生态环境质量和旅游环境容量。生态环境质量反映旅游区域的基础生态状况，直接影响旅游活动的可持续性与游客满意度；旅游环境容量则是在保障旅游者人身安全与资源环境安全的前提下核定的最大承载量，容量不足可能导致环境胁迫。
3）资源开发条件：该层分为区位条件与开发条件。区位条件关注旅游开发地的地理优势与劣势，影响区域的基本特征；开发条件关注社会经济和政策环境，影响区域开发和利用效率。
本研究采用德尔菲法与层次分析法（AHP）相结合的方式确定指标权重（Thomas, 2004）。先从海岸风沙地貌领域研究论文的通讯作者中，遴选咨询专家。设计结构化咨询问卷，包含两级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采用1~9标度法（1=同等重要，9=极端重要）量化因子相对重要性（表2）。后通过邮件系统发送问卷，同步附上研究背景说明及标度解释手册。结果回收问卷13份（回收率43.3%），符合德尔菲法对专家样本量的最低要求。
表2 重要性标度

Table 2 Factor relative importance scales

重要性标度 含义
1 表示2个元素相比,具有同等重要性
3 表示2个元素相比,前者比后者稍重要
5 表示2个元素相比,前者比后者明显重要
7 表示2个元素相比,前者比后者强烈重要
9 表示2个元素相比,前者比后者极端重要
2,4,6,8 表示上述判断的中间值
倒数 若元素i与元素j的重要性之比为aij,则元素j与元素i的重要性之比为aji =1/aij

2.2　评分标准与数据获取

本研究将评价指标分为定性指标（10项）和定量指标（15项）两类。为消除量纲差异，采用标准化方法进行处理。分级标准综合参考国家标准（GB/T 18972-2017）（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 等，2017）、国内外相关研究及研究区实测数据的自然聚类特征（采用自然断点法确定）。定性指标包括：1）社会认知型指标（3项）：资源独特性、节庆吸引力、知名度，通过线上问卷（“问卷星”平台）获取数据，回收有效问卷159份；2）景观与服务体验型指标（7项）：海蚀地貌景观价值、历史文化价值、观赏游憩价值等，通过现场调研获取，在5个典型岸段（长江澳、坛南湾等）回收有效问卷488份。所有问卷均采用五级Likert量表（1=极差，……，5=极好），并转换为模糊隶属度用于后续分析（图2）。
图2 平潭岛各岸段定性评价因子隶属度（a. 长江澳；b. 坛南湾；c. 流水镇；d. 山岐澳；e. 白犬山）

Fig.2 Membership degree of qualitative evaluation factors for each shore section(a. Changjiang Ao; b. Tannan Bay; c. Liushui Town; d. Shanqi Ao; e. Baiquan Mountain)

通过现场调查、遥感影像分析、基础数据收集以及室内实验等方式，获得15个定量指标原始数据（表3），包括海岸线长度、沙地规模、沙丘类型丰富度、沙丘植被丰富度、沙滩舒适度、空气质量、水体质量、日承载量、瞬时承载量、地理位置、外部交通条件、适游期、与周边旅游地旺季同步性、经济发展水平、基础设施水平等。各定量因子评分标准参考国家标准、行业规范、实测数据分布与前人研究成果制定，统一划分为5级评分区间（表4）。
表3 研究区各岸段定量指标数据统计

Table 3 Statistic of quantitative index data for each shore section in the study area

评价因子 长江澳 坛南湾 流水镇 白犬山 山岐澳
海岸线长度/km 5.65 10.36 4.56 1.59 4.42
沙地规模/km2 3.46 3.56 1.24 0.04 2.20
沙丘类型丰富度（物种数量）/种 11 11 8 4 4
沙丘植被丰富度（物种数量）/种 13 16 11 11 12
沙滩舒适度 1.75 2.09 1.58 2.41 1.68
空气质量 优 优 优 优 优
水体质量 一类 一类 一类 一类 一类
日承载量/万人 19.44 22.35 8.61 3.84 12.6
瞬时承载量/万人 4.86 4.47 1.23 0.24 1.4
地理位置/km 17.2 8.5 11.1 13.2 12.8
外部交通条件（可达交通工具形式）/种 4 4 4 4 4
适游期/d ＞300 ＞300 ＞300 ＞300 ＞300
与周边旅游地淡旺季同步性/% （20，40） （20，40） （20，40） （20，40） （20，40）
经济发展水平/万元 9.37 9.37 9.37 9.37 9.37
基础设施水平/种 9 10 6 1 4
表4 定量评价因子评分标准、评分参考与获取来源

Table 4 Scoring criteria, scoring references, and sources for quantitative evaluation factors

评价因子 表征方法 评分标准 评分标准参考与获取来源
（80，100］ （60，80］ （40，60］ （20，40］ （0，20］
海岸线长度D1 测量长度/km （5，+∞） （2，5］ （1，2］ （0.5，1］ （0，0.5］ 海洋行业标准海滩质量评价与分级（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旅游局，2018）；
沙地规模D2 测度面积/km2 （4，+∞） （3，4］ （2，3］ （1，2］ （0，1］ 实测数值分布聚类自然断点

沙丘类型

丰富度D3

 数量统计/种 （10，13］ （7，10］ （5，7］ （3，5］ （0，3］ 董玉祥（2006）；实测数值分布聚类自然断点

沙丘植被

丰富度D4

 数量统计/种 （20，+∞） （15，20］ （10，15］ （5，10］ （0，5］ 谢艳秋等（2020）；实测数值分布聚类自然断点
沙滩舒适度D6 平均粒径Φ（Mz） （2，3］ （3，4］ （1，2］ （0，1］ （-∞，0］ 海洋行业标准海滩质量评价与分级；姜呈浩等（2014）
空气质量D12 空气质量指数

优

（0，50］

良

（50，100］

轻度污染

（100，150］

重度污染

（150，200］

重度与

严重污染

（200，+∞）

 国家标准环境空气质量标准（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部 等，2012）；福建省生态环境厅空气质量指数（https：//sthjt.fujian.gov.cn/）
水体质量D13 水质标准 一类 二类 三类 四类 劣四类 国家标准海水水质标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环境保护总局 等，1997）；福建省生态环境厅近岸海水水质检测公开系统数据（https：//sthjt.fujian.gov.cn/）
日承载量D15 空间法测算/万人 （20，+∞） （15，20］ （10，15］ （5，10］ （0，5］

行业标准景区最大承载量核定导则（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旅游局，2014）；

C 1=（Xi /Yi）*Int（T/t）

式中：C 1为日承载量；T为每日开放时间（本研究统一认定为11 h，T 08：00—19：00）；t为游客平均游览时长/h，Int（T/t）即为日平均周转率。

瞬时承载量D16 空间法测算/万人 （4，+∞） （3，4］ （2，3］ （1，2］ （0，1］

行业标准景区最大承载量核定导则；

C 2=Xi /Yi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旅游局，2014）

式中：C 2为瞬时承载量；Xi 为第i景点的有效可游览面积（m2）；Yi 为单位游客游览面积，本研究按50 m2/人进行计算。

地理位置D17 景区所处位置距核心城区距离/km

很近

（0，5］

较近

（5，10］

一般

（10，15］

较远

（15，25］

很远

（25，+∞）

张迪（2022）；

高德地图实测数值分布聚类自然断点

外部交通条件D18 交通配置齐全度/种 4 3 2 1 0 按机场、机场快线与捷运列车、铁路、高速公路与省道到达景区所在县、区进行赋分
适游期D19 现状调查/天 （300，365］ （250，300］ （150，250］ （100，150］ （0，100］ 国家标准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 等，2017）
与周边旅游地旺季同步性D20 与同省区热门旅游景点旺季重合率/%

低同步

（0，20］

较低同步

（20，40］

一般同步

（40，60］

较高同步

（60，80］

高同步

（80，100］

 借助社媒与旅游APP对同省区到访量位列前十的景区与本研究区进行对比并按百分比均分
经济发展水平D21 县人均GDP/万元 （12，+∞） （8.5，12］ （7.3，8.5］ （6.3，7.3］ （0，6.3］ 2023年各省人均GDP数值分布聚类自然断点
基础设施水平D25 设施数量/种 （8，10］ （6，8］ （4，6］ （2，4］ ［0，2］ 国家标准水域安全标志（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 等，2010）；Priskin（2001）；实地调研情况分布数值自然断点

2.3　模糊综合评价法

为实现多维度指标的综合评估，本研究采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对平潭岛5个岸段的旅游资源开发潜力进行定量分析。该方法能有效处理评价指标的模糊性和层级差异，适用于多层级评估需求。模型实施包括以下4个步骤：第一，构建模糊矩阵。将定量指标根据评分标准进行归一化处理，定性指标依据“极好—极差”五级感知等级转换为模糊隶属度，最终形成各岸段对应的模糊关系矩阵 R i；第二，形成权重向量。将通过AHP方法确定的各指标权重组成向量 X i；第三，计算综合评价得分。具体计算模型如下：
A i = X i × R i  
得到各岸段的综合评价向量 A i，并将模糊评分结果标准化为百分制得分；第四，划分潜力等级。在参考内陆风沙地貌旅游资源评价的打分基础上（刘海洋，2013），结合海岸沙地实际情况划分。一级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得分高于80，二级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得分为75~80，三级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得分为70~75，四级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得分为65~70，五级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得分低于65。

3 评价结果与分析

3.1　岸段开发潜力等级划分及主导因素分析

运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对平潭岛5个岸段的开发潜力进行评估，结果显示坛南湾、长江澳、流水镇、山岐澳、白犬山的开发潜力得分分别为89.10、82.06、71.80、70.21、67.16（图3）。依据既定等级划分标准，坛南湾与长江澳获评一级岸段，具备最优的资源组合与开发适宜性；流水镇与山岐澳为三级岸段，发展潜力中等；白犬山得分最低，属于四级岸段。
图3 平潭岛各岸段综合评价层得分

Fig.3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tier score for each shoreline segment of the Pingtan Island

5个岸段开发潜力等级差异显著，深入分析综合评价结果（见图3）发现，资源要素价值在各岸段的得分明显高于资源环境条件与资源开发条件，且差异性也最为突出，成为主导平潭岛不同岸段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等级划分的关键因素。资源要素价值层内部关键子层在研究区内呈现高度异质性，具体而言，资源要素价值层由海岸沙地自身价值层与其他资源要素价值层构成，自身价值要素对评价得分的表现为其他价值要素的3.6倍，且所含的自然本底如沙地规模、沙丘类型丰富度与沙滩舒适度等指标在5个岸段间差异显著，放大了高权重带来的排序效应。相应地，坛南湾与长江澳在该维度得分明显领先（分别为55.17、49.77），而流水镇、山岐澳、白犬山依次递减（分别为43.61、43.44、38.48）。虞虎等（2024）在构建新疆风沙旅游开发潜力评价模型时指出，资源要素价值是决定旅游资源吸引力与适宜性等级的主导因素，尤其是沙丘形态的多样性和空间承载力。本研究中坛南湾与长江澳获得高潜力评级，与该研究结论相契合，进一步验证了资源要素价值在旅游开发潜力评估中的重要性。张军谋等（2025）对图开沙漠旅游景区的研究发现，生态系统的景观复合度与游客感知密切相关，资源禀赋较优的区域能够显著提升游客满意度与游憩粘性。这充分表明高潜力岸段在自然资源配置上具有先天优势，能够为旅游开发提供坚实的基础。
资源环境条件在平潭岛不同岸段的差异较小，由生态环境质量和旅游环境容量构成。因各岸段的水体质量均达到国家一类标准，空气质量均处于“优”级水平，对潜力等级区分贡献有限，更多起到生态支撑基础的作用。而权重较小但差异度较高的旅游环境容量在同等生态背景下产生的实际分流效应：坛南湾与长江澳的环境容量高，能更好地支撑旺季压力与活动组织。资源开发条件由区位特征和开发条件构成，虽在整体得分中占比略低，但在平潭岛部分岸段仍表现出明显的制约性，呈现次级分化作用。岛内区位交通差异与适游期差异有限，高权重的区位特征在区分度上并不敏感；真正拉开实际差距的是开发条件，尤其是基础设施水平与服务体系，决定自然基础的潜力上限能否变为现实。坛南湾基础设施最完善（10类设施），长江澳次之（9类设施），而白犬山最为薄弱，仅存1类设施。这体现出开发条件对潜力实际转化的约束性作用。综上，平潭岛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总体表现出自然资源驱动―生态环境保障―开发条件约束的分异机制。资源要素价值决定潜力上限，资源环境条件提供生态底盘，而资源开发条件影响兑现效率。当资源要素价值内部的自身要素与其他要素实现优势协同，评价高分稳定（坛南湾、长江澳）；而当资源要素价值受制于结构性短板而开发条件无法补齐时，评价低分难以逆转（白犬山）；介于其间者（流水镇、山岐澳）表现为有基础、欠协同。

3.2　关键指标对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的影响

沙地规模、沙丘类型丰富度与沙滩舒适度是影响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的3个关键指标（图4、5）。这三项因子不仅反映了岸段的自然资源基础条件，更直接决定了其空间承载能力、景观吸引力与游客体验条件。具体而言，坛南湾与长江澳岸段的旅游资源规模优势突出，坛南湾沙地面积达3.56 km2、长江澳为3.46 km2，为高强度旅游开发提供了充足的空间基础。其次，这两处岸段在沙丘类型丰富度上均达到11种，明显高于山岐澳与白犬山（仅4种），极大地增强了景观吸引力与生态多样性，适合开展多类型生态与游憩活动。流水镇与山岐澳岸段处于中等开发潜力，资源规模较小或地貌类型单一，成为其潜力受限的主要原因。山岐澳沙地面积虽达到2.20 km2，但沙丘类型单一，仅为4种，影响了游客对景观多样性的体验感知。而流水镇尽管具有一定的历史文化优势，但沙地规模（1.24 km2）和沙滩舒适度（粒径为1.58 Mz/Φ）等核心资源禀赋仍然较低。这表明，在旅游开发中，单一的自然资源或文化资源难以支撑岸段获得较高的开发潜力，需要多种资源的有机结合和协同发展。白犬山岸段因沙地规模极小（0.04 km2）且沙丘类型明显不足，严重制约了其开发潜力。此外，白犬山基础设施不完善，极大地限制了旅游资源的有效开发与游客承载能力。“食宿条件”“服务水平”“政策支持度”等评价因子，在坛南湾与长江澳岸段的“极好+较好”隶属度均超过0.75，而白犬山等低潜力岸段则明显偏低（部分因子“一般”或“更差”隶属度达0.30以上）。这种隶属度差异反映了游客在实际体验中对服务设施完善度和保障条件的主观感知差异。当服务和保障水平不足时，即便具备一定自然资源禀赋，游客满意度也会下降，进而拉低整体开发潜力等级。由此可见，定性因子的优劣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不同岸段潜力分级的差异，强调了自然资源之外，服务配套与游客感知在潜力评估中的关键作用。Lukoseviciute等（2021）对印度西海岸的海滩质量研究指出，沙地规模与植被多样性等自然因子显著影响游客偏好与海岸管理优先级，特别是地貌多样性对旅游开发的适宜性有重要影响。Murgante等（2021）基于因子结构模型对伊朗卢特沙漠研究发现，地貌景观的吸引力与交通区位等开发条件的耦合决定了不同片区旅游潜力的开发等级。这些研究与本研究结论相互印证，进一步强调了自然因子和开发条件在旅游开发潜力评估中的重要性。
图4 平潭岛各岸段因子模糊得分

注：图中红色至蓝色表示各研究岸段综合得分由低到高排序，仅反映排序关系，不代表实际数值大小。

Fig.4 Fuzzy scores of factors for each shore segment of the Pingtan Island

图5 平潭岛不同岸段沙地规模、沙滩舒适度、沙丘类型丰富度的变化特征

Fig.5 Performance of three factors: sand scale, sand comfort, and sand dune type richness in five shore sections of the Pingtan Island

3.3　不同潜力岸段的沙地旅游资源开发策略建议

1）高潜力岸段
坛南湾与长江澳作为高开发潜力岸段，应优先推进海岸沙地旅游的高质量发展，重点提升景区的基础设施完善度与服务品质，如进一步完善交通、住宿、餐饮等基础设施，加强员工培训，提高服务水平。推动多元业态融合发展，结合当地的自然和文化资源，开发特色旅游产品，如海滨度假、生态旅游、文化体验等。同时强化生态保护与资源可持续利用，制定科学合理的生态保护规划，加强对沙地、沙丘等自然资源的保护，确保旅游开发与生态保护的协调发展，打造平潭岛海岸沙地旅游的核心示范区。Xu等（2025）认为基础资源与环境状态的动态监测与适时干预是提升游客承载力与游客满意度的关键。旅游潜力并非静态指标，会随着基础设施、管理能力以及游客偏好的变化而动态调整，因此应当动态调节资源开发强度，避免高峰拥挤或资源超载带来的负面效应。
2）中等潜力岸段
对于流水镇与山岐澳等中等潜力岸段，尽管具备一定的资源和文化基础，但在配套服务能力和资源转化方面仍有短板，建议以提升食宿服务、优化游客接待能力为突破口，加强旅游服务设施建设，提高服务质量。结合传统渔港文化和生态游憩体验，深入挖掘当地的文化内涵，开发具有特色的旅游产品，如渔家乐、海洋文化体验等。深化特色旅游产品开发与品牌传播，通过多种渠道进行宣传推广，提高岸段的知名度和美誉度，逐步释放区域潜力。钟敬秋等（2024）认为滨海旅游不仅依赖于自然禀赋，还受限于文化服务、历史传承、科教科普及游憩服务的协同提升，从而构建具有复合功能的滨海旅游体系。这为中等潜力岸段的开发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导，强调了多种要素协同发展的重要性。
3）低潜力岸段
对于白犬山等资源薄弱、生态敏感的岸段，应以生态保育和环境修复为主导方向，严格限制大规模开发，避免对脆弱生态系统造成不可逆影响。可适度发展生态教育与低强度休闲游憩项目，如建立生态教育基地，开展自然科普活动，让游客在亲近自然的同时增强环保意识。维持其生态功能和自然景观的完整性，推动差异化、分区管理和多元化发展的整体目标的实现。符晶晶等（2021）在我国海岸沙地生态可持续发展评价中也强调，小尺度沙地应注重生态功能而非简单开发。此外，Gedikli等（2022）通过国际面板数据发现，旅游经济效益的提升需同步重视生态环境保护，政策制定应积极推动绿色低碳旅游模式，防范“经济效益优先—环境恶化”型路径依赖。这为低潜力岸段的开发提供了政策层面的建议，强调了生态环境保护与旅游经济效益的协调发展。

4 结论与展望

4.1　结论

本研究以福建平潭岛为研究区域，聚焦于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的科学评估，构建了一套涵盖生态、经济和社会因素的多层次、系统化评价体系，旨在为旅游资源开发和生态环境保护协同提供科学依据。通过对平潭岛5个典型岸段的实证分析，主要得出以下结论：
1）资源要素价值在评价体系中占主导地位，特别是海岸沙地的自身资源价值，其中沙地规模、沙滩舒适度和沙丘类型丰富度是决定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的关键因素。
2）长江澳和坛南湾因其资源要素丰富、生态环境优越，被评为一级海岸沙地旅游资源。未来应优先制定科学的开发规划，优化交通接驳，提升基础设施建设，并加强生态保护措施，以确保资源的可持续开发。相反，山岐澳、流水镇和白犬山受自然资源不足、生态环境相对较差和基础设施不完善等限制，其开发潜力相对较低。未来应重点开展生态修复，改善沙滩质量和自然景观，同时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提高区域可达性。
3）综合评价结果表明，海岸沙地旅游资源的开发潜力受“资源驱动-环境保障-开发制约”三元机制的共同作用。这一机制逻辑清晰，能够为类似滨海生态敏感区的旅游开发提供具有推广价值的分区管理思路与策略支撑，有助于实现旅游开发与生态保护的平衡。

4.2　不足与展望

尽管本研究为平潭岛海岸沙地旅游资源开发潜力评价提供了科学依据，但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需要在未来的研究中进一步完善和改进。
1）数据精确性问题
在使用德尔菲法量化回收问卷的权重数据时，尽管通过专家评审在一定程度上了减少主观性，但仍难免存在一定的偶然性和偏差。未来的研究可扩大样本量，邀请更多专家参与，以提高数据的可靠性。
2）评价体系适用性问题
虽然本研究构建的评价体系具有较强的理论支撑与结构完整性，但其适用性尚需通过更多区域案例的实证验证，并进行适配性调整。特别是指标权重动态优化与区域尺度适应方面有提升空间。未来的研究应结合不同区域的特点，对评价体系进行进一步的优化和完善。
3）体系应用的局限性
本研究提出的“资源要素-环境条件-开发条件”三维综合评价体系及多因子模糊综合评价方法，在平潭岛海岸沙地背景下展现出良好的科学性与应用潜力。然而，当应用于更大空间尺度或不同类型旅游地时，仍需结合具体区域特征进行本地化调整。例如，旅游气候舒适期的变化已成为影响旅游目的地资源评价与游客决策的重要因素（关靖云 等，2022）。在平潭岛5个岸段中，气候条件相对一致，但在气候分异显著、地形复杂多样或跨纬度的滨海地区，应适当提升该类因子的权重以增强评价的准确性。同时，该体系主要适用于资源结构相对单一、处于开发初期的风沙地貌区域，对于多资源并列型或高度城市化的滨海旅游地，需进一步引入生态管理机制、土地利用政策与游客行为模型等因素，构建更加综合的决策支持体系。
4）未来研究方向
未来建议进一步完善评价因子、融合大数据与机器学习等先进技术，加强多尺度、跨区域类型的实证检验，为海岸沙地旅游资源的可持续开发与科学管理提供更坚实的理论与技术支撑，推动滨海旅游业的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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